1600年的九月,名聲大噪的卡拉瓦喬承接了人民聖母教堂的工程,梵蒂岡教廷財務樞機主教切拉西要為家族擁有的切拉西(Cerasi)禮拜堂進行裝潢。
切拉西(Cerasi)禮拜堂位於人民聖母教堂,這禮拜堂需要兩幅畫來呈現聖保羅的偉大。這兩幅畫目前依然掛在教堂裡面。這座教堂非常厲害,詳細的介紹可以參考下文:
這裡就專注在畫的介紹,第一幅畫稱之為《轉向大馬士革的道路Conversion on the Way to Damascus, 1601》。
根據聖經記載,聖保羅在信仰基督之前,認為耶穌是異端。有一次他前往大馬士革討伐基督徒時,突然有一束光線照著他,保羅嚇了一跳,問說: 『你是誰? 』光線中的一個人影說:『我就是你要攻打的耶穌。進城去,有人會告訴你,你應該要做的事。』。光線消失後,保羅便瞎了,這時有人拉著他的手,領他進入了大馬士革。當然攻打的事情也黃了。
這時候城中的信徒不避前嫌的幫他祈禱,三日之後保羅終於恢復視力,於是他便信了耶穌,後來成為使徒,成為基督徒的保護者。他在耶穌死後,將基督教信仰推廣到地中海各地。這幅畫便是描述這個故事。
這幅畫當中有一匹馬,而聖人跌坐在地上,但是馬的屁股似乎比聖人更為突出。
交貨的時候,一個主教大怒的質問道:『你為什麼把馬屁股放在中間,而把聖保羅在地上?』
卡拉瓦喬說: 『馬屁股 ? 甚麼馬屁股? 我畫的是光啊! 基督就在神的光裡面啊!』主教無話可說,於是驗收。
1600年的11月,卡拉瓦喬搬出紅衣主教法蘭絲科(Francesco Maria del Monte, 1549-1627)的宅邸,他在這裡一共住了四年。因為他要接受了另外一位樞機主教奇里亞科·馬泰伊(Ciriaco Mattei)的贊助,搬到他的官邸,開始繪製一些作品,包含《以馬忤斯的晚餐》、《耶穌受難記》、《聖多馬的懷疑》這三幅畫。
1601年(三十歲)
《在以馬忤斯的晚餐(Supper at Emmaus),1601》
故事發生在耶穌復活那天的傍晚。路加與另外一個門徒Cleopas由耶路撒冷出發,前往一個叫做以馬忤斯(Emmaus)的小鎮。在途中,兩個門徒聽到了耶穌的墳墓是空的的事情,並無法相信會有復活這件事情。就在談論的時候,一位陌生人加入了談話,斥責他們的不信,並向他們解釋有關彌賽亞的預言。三人走到以馬忤斯後,他們投宿到旅館,並邀請陌生人與他們一起共進晚餐。
當陌生人掰開麵包,並施以祝福時,路加與Cleopas便辨識出他就是復活的基督,之後耶穌立即消失了,當時旅館的老闆也有出席晚餐作為見證人。之後,Cleopas和路加立刻趕回耶路撒冷,將耶穌復活與顯靈的消息告訴其他門徒。
這幅畫之所以經典,除了場景的還原度、人物與姿勢的表現、桌上的食物等都可以詳細的談一下。例如桌上一籃子水果在這令人震驚的時候,竟然滑到了桌邊而顯得搖搖欲墜,增加現場的緊張程度。
路加張開雙手說到:您不是已經釘死在十字架了嗎? 耶穌的表情訴說著彌賽亞的事實等。都是巴洛克中經典中的經典。
之後,只要讀到路加福音有關於耶穌基督復活顯靈的段子,腦海中就必然會出現這段這張畫中所呈現的場景。而對於畫中四位人士的辨識與爭辯,更是沒有停止過。
這幅畫是當時羅馬有錢人的委託作品,後來被大主教收購。十八世紀被不肖子孫賣給英國收藏家,十九世紀中葉,收藏家將它捐給了英國國家藝廊。這也是訪問倫敦National Gallery時,必須欣賞的作品之一。
多年(1606年)以後,逃亡中的畫家曾經以相同的主題,重新詮釋了這幅畫(現存米蘭的布雷拉畫廊),但是也許心境、際遇已然完全不同,所以呈現的方式也完全沒有這幅畫的張揚與霸氣。米蘭的布雷拉畫廊(Pinacoteca di Brera)就在米蘭大教堂附近,但似乎乏人問津,建議大家如果到米蘭逛街之餘,也可以去看看。(這幅畫在1606再介紹。)
接下的作品是《耶穌受難記(The Taking of Christ)》。
《耶穌受難記(The Taking of Christ), 1601》
現存愛爾蘭都柏林國家藝廊(Dublin National Gallery of Ireland) |
畫作當中是描述耶穌基督被猶太出賣,而被士兵逮捕的故事。依據聖經當中的說法,猶太與士兵約定一個暗號,他親吻的那個人即是耶穌,於是士兵就逮補了耶穌基督。
這幅畫中有七個人物:從左到右分別是約翰、耶穌、猶大、三名士兵(最右邊的那個在後方幾乎看不見),還有一個拿著燈籠的人。猶大顯然剛剛親吻了耶穌,於是士兵們便認出了他。
注意左上角,有個人拿著燈籠,這是卡拉瓦喬的自畫像。其實,畫中的角色是聖彼德,根據基督教的說法,他先背叛耶穌,之後悔過後,將基督的光照耀到世界上。
左邊有一個男人,是聖約翰。看起來正在逃跑,他舉起雙臂,張開嘴巴喘著氣,斗篷飛了起來。驚恐逃跑的聖約翰與聖彼得的表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幅畫目前收藏於愛爾蘭都柏林國家藝廊(Dublin National Gallery of Ireland)。
卡拉瓦喬的畫都有一些傳奇性,這幅畫也不例外。他的傳奇性不是畫,而是發現這幅畫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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