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日 星期一

土耳其伊斯坦堡(Istanbul)快閃24小時(一)-蘇菲亞大教堂(Hagia Sophia Museum)


那天,結束了在法國的會議,因為在伊斯坦堡轉機的航班接不上,有了一個短暫過夜機會,但是既然來到了這裡,又怎麼能錯過朝思暮念的蘇菲亞大教堂呢? 於是,就決定多待了一晚,達成的這趟快閃二十四小時的行程。

只花了約半小時,就計畫好了行程如下:

蘇菲亞大教堂 (Hagia Sophia Museum)

地下水宮(Basilica Cistern)

伊斯蘭考古博物館(İstanbul Arkeoloji Müzeleri)

托卡比皇宮(Topkapi Palace Museum)

土耳其伊斯蘭藝術博物館(Museum of Turkish and Islamic Arts)

藍色清真寺(The Blue Mosque)

Grand Bazaar或香料市場: 時間似乎又不夠了,到時候只能二選一。

這行程基本上應該是蠻順路的,可以在一天之中逛完。就這樣出發了。

飛機降落在位於地中海旁邊的伊斯坦堡國際機場,我知道機場即將遷移到位於黑海邊,一座非常大的新機場,但是舊機場距離市區比較近。

原先計畫搭計程車去旅館,但是雨點劈劈啪啪地打在機場稍嫌老舊的圓屋頂上,等計程車的旅客大排長龍。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最後決定搭捷運M1A線,再轉TRAM到我的旅館。

土耳其由於和美國鬧僵,被川普弄了一下,經濟上受到打擊,造成貨幣大幅貶值,這對國家不太好,但是對觀光客非常好,因為好棒的旅館變成好便宜的旅館。

我住的旅館叫做Fer Hotel


地址是:

Mollafenari, Türbedar Sk. No: 12, 34120 Fatih/İstanbul, Turkey

這是一家超級棒的旅館,房間好、服務超好、價格不到100美金,實在太滿意了。而且距離我要去的景點都是步行距離,附近也是著名的餐廳區,吃東西也超方便。CHECK IN 之後,櫃台熱誠地介紹我吃晚飯的餐廳。

在享用了一頓美味的土耳其晚餐之後,伊斯坦堡的人們早已經進入甜甜的夢鄉,趕緊在冰冷的細雨中回到了溫暖的旅館。

一夜無夢。

起床之後,享用了一頓令人驚艷無比,極為美味的早餐後,便開始我僅有的一日旅遊。

這家旅館的一百個優點之中,最大的一點,就是它距離所有的主要景點都實在太近了。出門只不過轉個彎,就已經看到了聖蘇菲亞大教堂。


但是就在巷口,另一座漂亮的建築,也同時吸引了我的目光,原來這是馬哈茂德二世(1785-1839)蘇丹的墓(Sultan II. Mahmut Tomb),馬哈茂德二世是奧圖曼帝國的三十任蘇丹。在位三十年,他是著名的改革派,對於後來土耳其的現代化有許多的貢獻,我舉一個司法改革的例子,馬哈茂德二世將司法獨立,宣告就算是蘇丹也不能定罪人民,法官是唯一有權力的人。此外將服裝改為西式。對於稅法進行合理化的修正,確認只有法律規定的稅才能徵收;對於軍隊也進行改革。在他過世的時候,全城百姓都來到陵墓之前,向他致敬。

隨便照了幾張相片後,便奔向大教堂。

這真的是一座很大的教堂,事實上在近一千年的時間裡,它一直是全世界最大的教堂,一直到1519年,才被位於西班牙的塞維亞主教座堂超越。

原址在公元360年便由獨尊天主教的君士坦丁大帝一世(Constantinus I, Magnus , 274-337)已經建成的大教堂,相傳這便是歷史上的第一座大教堂。後來因為暴亂毀損。

412年的重建之後又在暴亂之中被燒毀。一直到532年,查士丁尼皇帝 (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us I, 483-565),曾主持編撰《查士丁尼法典》,曾經征戰波斯,征服北非及義大利等地。) 下令重建一座輝煌的大教堂,而且這次要用石頭來重建,避免被不斷的燒毀。皇帝在大教堂落成時,曾驕傲地大喊: 『所羅門王,我終於超越了你!』

我用堅定的腳步朝向這座宏偉的建築走去,為什麼要說堅定呢? 因為另外一座非常漂亮的建築物『藍色清真寺』就在我身後,似乎也吸引著我。

人行道兩旁排列著一些古代炮彈,是當年征服者穆罕默德的士兵們所使用的。這一裝飾在提醒著人們,這座建築的歷史充滿了傳奇,它一次次被征服,一次次被改變用途,以滿足不同獲勝權貴的精神需求。

537–1204: 在拜占庭帝國統之之下,一直都是東正教教堂。
1204–1261: 由於威尼斯總督丹多洛領軍的第四次十字軍,攻下了君士坦丁堡,成立拉丁帝國,而將這裡變成了羅馬天主教教堂。(可以參考另外一篇)
1261–1453: 拜占庭帝國再次統治這座城市,而這兒也回歸成為東正教。
1453–1931: 奧圖曼帝國滅了拜占庭,於是這裡成了清真寺。
1935年至今: 一戰之後,土耳其獨立建國,將這裡便成了博物館。

我慢慢走近大教堂南面的外牆,我瞥了一眼右邊三個圓屋頂、地窖式的輔助建築物凸出在大教堂之外。這些便是歷代蘇丹之陵,其實共有64個蘇丹與王子被葬在這裡。雖說是歷代,也不過就是三代而已。

教堂前面的三個墓: 中間的叫做王子墓、右邊較大的是穆拉德三世之墓、夾在中間稍微後面的是塞利姆二世的墓
第一位是1574年過世的的塞利姆二世(Selim II)。繼任的奧圖曼第十二任蘇丹穆拉德三世(Murat III, 1546-1595)上任之後,馬上把他的五個兄弟全部絞殺,連同老爸都葬到大教堂。他熱愛女性,因為要忙著與女性玩耍,根本不出宮殿,國政也都教給後宮來管理;他有一百多個孩子,其中正式的23位王子, 28位公主。

另外一個角度,右邊是王子墓(Prince Tomb)、左邊的是塞利姆二世(Selim II)的墓
當他去世的那一天,大兒子(後來的蘇丹穆罕默德三世(Mehmed III ,1566-1603)馬上與他父親一樣,絞殺了其他的二十二個王子。而且把這些王子全部與穆拉德三世一起葬在聖蘇菲亞大教堂的陵寢當中。最後自己也葬到了教堂之中。執行葬禮的繼任者艾哈邁德(Ahmed I),後來建了藍色清真寺,之後就不再有蘇丹葬在這裡。


此時,一棟白色的漂亮小建築在蘇菲亞大教堂的西南角出現,我心中默念: 『那大概就是洗禮泉(Fontaine d'ablution de la Sainte-Sophie)吧』,而我約好的導遊在這裡見面。那亭子原來是廣場上的一個泉眼,後來奧圖曼帝國在上面設立了一個八角形華麗的網格結構造型,作為皇帝前來祈禱前沐浴的地方。

導遊很快的認出我,笑臉迎人的走了過來。


快步走過一塊小空地,抵達普通遊客入口,這裡要買票。票的選擇還蠻多的。

考慮了一下,還是買了一張博物館通行卡(Museum Pass Istanbul)。這張卡可以用120小時,售價是185 TRY(土耳其里拉,這是 2019年二月的價格),大約30美金多一點點。

幾位武裝人員守在門口,似乎提醒著遊客,在2016年所發生的恐怖攻擊,在這個美麗的城市造成大量的傷亡。

繼續向前,來到大教堂的側門。原先的正門口,目前被設計成為教堂的出口。


進入側門後,便是聖蘇菲亞大教堂的前廊中,這裡叫做內門廳,聖蘇菲亞大教堂的聖殿一個特別的設計,擁有兩層保護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


仿佛要讓參觀者為即將見到的一切做好準備,內門廳的裝飾比一般教堂華麗了一些,牆壁採用的是有著漂亮的花紋石頭,在典雅的吊燈照耀下熠熠生輝。這個肅靜場所的另一邊有四扇門,門的上方有精美的鑲嵌畫。

我們走到其中一扇最大的門前。這扇門體積巨大,上面裹著青銅。



『皇帝之門』,導遊雖然小聲地說,但聲音依然在空間中迴盪,激動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在拜占庭時期,這扇門只有皇帝可以使用。通常遊客們也不能走這道門,不過今天很特別,門是開的,大概是有貴賓要來訪。』

我說: 『我應該就是那位貴賓吧!』

導遊睜大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顯然聽不懂我的冷笑話,我尷尬的將目光轉向大門正上方的馬賽克鑲嵌畫。


那是西元九世紀末期製作的萬能的主的聖像,畫中的耶穌左手握著《新約》,右手在向人們賜福。帶有光環,跪在地上的是一位當時的皇帝,耶穌基督的右手正給予人們祝福,左手拿著一本打開的《新約》,文字來自於約翰福音20:19; 20:26; 8:12:『和平與你同在。我是世界之光』。基督左邊是天使長加百列,右手邊則是聖母瑪利亞。

我們跨過門檻,進入大殿時,頃刻之間便被聖蘇菲亞大教堂恢弘壯觀的規模所震撼。



這大殿不像一般歐洲教堂的長方形建築,大殿是一個正方形的空間,而不是沿著十字形的四條臂膀向外延伸,這樣的設計展現出與後來的歐洲大教堂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此外,來自於拜占庭式的地板圖案,也帶來極為戲劇化的幻覺效果。

這座建築比巴黎聖母院還要早七百年,我不禁想到。

凝神於大殿的寬闊片刻之後,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向那五十公尺高的天頂,四十根拱肋像太陽一樣從中央朝四周放射開來,伸展成一個圓形拱廊,上面有四十扇窗戶。白天,光線透過這些窗戶傾瀉進來,在金色嵌板中鑲嵌的玻璃片上反射、再反射,營造出聖蘇菲亞大教堂最著名的“神秘之光”。


這光是無法用照相機拍出來的,最有名的紀錄,來自於著名的美籍旅遊畫家約翰·辛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1856¬-1925),他在1891年來到這裡,對於教堂的光線所做成了紀錄。他將黃金的光芒呈現在那幅著名的畫作《聖蘇菲亞大教堂的內殿與穹頂》上。

《聖蘇菲亞大教堂的內殿與穹頂(Painting of the interior and dome of the Hagia Sophia)》, 現藏於J.B. Speed Memorial Museum, Louisville, Kentucky, USA
由於這幅畫作,這位畫家得以與印象派大師莫內的盧昂大教堂的三十幅作品,並駕齊驅。這個閃閃發光的金頂也常被人們稱之為“天堂的象徵”。


長長纜繩吊著燈,由屋頂垂降下來時,又增加了視覺上的震撼。大型的吊燈群構成了一片耀眼的燈海。這些吊燈很低,仿佛個子較高的遊客都會撞到頭,這其實又是巨大空間所造成的幻覺,因為吊燈距離地面還有足足的三公尺高。

與所有的大教堂一樣,聖蘇菲亞的驚人空間設計符合兩個目的。第一,向上帝證明,人們將會竭盡全力向他表示敬意。第二,讓禮拜者自覺渺小。的確,站在教堂中,人們在上帝面前不過是一隻螞蟻般的大小。

當我將目光拉向地面時,發現導遊正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想我為何看著屋頂入神;她無法想像兩千年的基督教文明正在我仰望瓊頂的瞬間,在我腦海之中飛逝而過。

『偉大的耶穌基督啊。』 雖然信仰一直是我還沒有收到的禮物,我依然要為信仰帶給人類文明發展的動力,感到折服而讚嘆著。

『是啊!』導遊興奮地說,『還有真主和穆罕默德!』

我輕輕笑出了聲,畢竟這裡自十五世紀開始便已經是伊斯蘭教的地盤。


導遊指著對面的上方給我看,那裡有一幅巨大的聖母瑪麗亞鑲嵌畫,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巨大的圓盤,上面分別用絢麗的阿拉伯語書法寫著穆罕默德和真主的名字。據說銀盤之下可能還有一些基督教的畫,目前狀況有點尷尬,不知道是否要恢復舊觀? 因為這些阿拉伯書法也有五百多年的歷史了。

導遊解釋說:『我們的博物館力圖讓來賓明白這個神聖的教堂,曾經經歷過的各種用途,最初是大教堂時的基督教圖像,以及後來成為清真寺時的伊斯蘭教圖像。』

說到這裡,她似乎帶著一些自豪地笑了。『雖然在現實世界中,不同宗教之間常有摩擦,我認為祂們在這裡卻相處得很好。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

我真誠地點點頭。想起當這座建築物被改為清真寺時,蘇丹們並沒有剷除這些基督教圖像,而只是簡單的用白色灰泥覆蓋了祂們。如今才得以將修復後的基督教象徵與穆斯林象徵並排擺放在一個大廳之中。

的確,基督教傳統上偏好基督、聖母或聖人的圖像,伊斯蘭教卻專注於用書法和幾何圖形來代表上帝的宇宙之美。伊斯蘭教信徒認為,只有神能夠創造生命,因此人類無權創造生命圖像: 無論是神、人,還是動物的圖像,所以只能用書法來描述聖人的名字。

其實,世間的宗教幾乎都以聖言作為信仰的中心,也就是說佛經、聖經與可蘭經都是以語言為中心。經典通常是以對話方式存在的。

但在基督教聖經中,《約翰福音》在一開始的『神成為人』章節,就明白昭示中

1 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

接下來寫到

14 道成了肉身,居住在我們中間。

因為這段話,將聖言描繪出來,做成塑像或是一幅畫,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在伊斯蘭教中,聖言並不能化為肉身,因此聖言就是需要保持文字形式,於是書法變成了對聖徒名字的唯一表示方式。

『基督徒們喜歡圖;穆斯林們喜歡字。』 導遊指著壯麗的神殿說:『就在我們眼前,就能看到基督與伊斯蘭的獨特融合。』

導遊這話試圖將教堂的參觀做一個結束,弦外之音是要說抓緊時間,我們不過是觀光客,不是來考古或進行學術研究的。


但是遠處高掛的聖母和聖嬰像,早就吸引了我目光,我擠在人群中照著相片。接著又發現聖母顯然在俯視一個看來像是伊斯蘭教的設施。

導遊不得不跟近我,盡責地進行解釋。

『這個叫做米哈拉布(Mihrab)』導遊指著一個半圓形壁龕: 『他在清真寺中用來指示麥加的方向,用來作為教徒禱告時的方向指標。』


『這我知道,桃園機場就有米哈拉布。』雖然我並沒有進去過機場的伊斯蘭祈禱室,但常常看到他的標誌。

它的附近還有一個臺階,通往上面的一個講道台,外觀很像基督教的佈道台。


『這個叫做敏拜爾(Minbar),阿訇(Akhoond) 主持宗教活動時的講經壇。同樣,旁邊類似基督教唱詩班座位的講臺狀結構,稱之為穆安津(Muezzin) 領禱台,穆安津在這個高臺上跪下來,跟著阿訇的祈禱聲吟誦,並且對戶外做現場轉播。』


導遊快速的拋出一堆伊斯蘭教的專有名詞。

『等一下,完全聽不懂』

『OK, 敏拜爾(Minbar)就是樓梯的意思,基本上就是基督教的講經台。阿訇(Akhoond)則是伊斯蘭教會的學者,經常擔任宗教活動的主持人。穆安津(Muezzin)比較難解釋,基本上,你在市區的教堂附近,有聽到大喇叭播出的吟誦,負責這個工作的人就是穆安津(Muezzin),他不是牧師,但是把阿訇的禱詞,用更戲劇化的方式,展示出來給群眾。』

導遊說,『其實,東西方傳統之間的差異真得不大。』導遊顯然把土耳其人視為東方了,土耳其自然是在歐洲的東方。但對我們來說,還是西方啊!!! 她的意思應該是說土耳其與西歐的文化差異不大。

『還有有甚麼想看嗎?』導遊問到。

『我想看看丹多洛的墓。』

『很少遊客有興趣啊』導遊指著一個高高的陽臺說: 『那我們要上樓去看看』

『在上面?』我很是意外。『二樓? 墓難道不是在一樓或是地下室裡嗎?』

『不,墓肯定在樓上。但其實是不是真的是墓,我也不知道。此外,樓上還有些好東西』


導遊領著我,回頭向樓梯走去,途中經過聖蘇菲亞大教堂兩個著名的水缸之一。亞歷山大大帝時期,希臘人用一整塊大理石雕鑿出來一個古董水缸,能裝三百三十加侖水。為什麼放在這裡導遊也不知道? 回來之後,才知道他是穆拉德三世(就是熱愛女性,生了許多小孩那位)由希臘搬回來的,主要也是潔淨用途。


接著又經過了著名的哭泣柱(Wishing column)。這原本就是一根包覆了青銅板的平凡石柱。在西元1200年時,一位叫做聖桂格利(Gregory Thaumaturgus, 213-270)的聖人,顯聖出現在柱子附近,聖人觸摸銅柱後,便出現了一個小洞,而且小洞就滲出水來,接觸水分可以治愈許多疾病。


後來有人發現把手指伸進石洞,如果手指變濕潤,可以保佑孩子平安順利,因此將洞取名為「聖母瑪利亞的手印」。另外一個習俗是把大拇指伸進石洞,其餘四指平行於牆面旋轉360°,這時許的願望便會成真,原本用來保護石柱的鐵皮如今都被人們用手旋轉磨損沒了。

因此,這個柱子有不同的名字:出汗柱、許願柱或哭泣柱。

接下來,導遊就領著我上樓了。原來,教堂著名的鑲嵌畫都在二樓。導遊帶頭沿著陽臺邊向右走,從這裡可以看到下面神殿裡的壯麗景觀。


《三聖像》


最先看到便是《三聖像(Deësis mosaic) 》


完成於1261年,那時剛剛結束拉丁帝國57年亂糟糟的羅馬天主教統治,城市回歸到東正教的信仰。這被認為是聖蘇菲亞大教堂中最好的一幅鑲嵌畫,色調與風格接近13世紀末或14世紀初的意大利作品。畫中的聖母瑪利亞和施洗約翰,正在懇求耶穌基督在審判日來臨的時候,能夠保護人類。可惜馬賽克畫的下半部已經嚴重的惡化剝落。下面這張是嘗試模擬這幅馬賽克原本的模樣,嗚!!! 畫的不太好!!!


《丹多洛之墓》

接下來就看到丹多洛之墓。


這著名的人物,在這裡僅是一塊長方形大理石,嵌入地面,四周有一些小立柱和警戒線。上面的銘文很簡單:

Henricus Dandolo


的確是丹多洛的拉丁名字。為報私仇,九十多歲的他,領導的第四次十字軍,攻下了千年都無法攻破的伊士坦堡,但卻也埋骨與於此。

有興趣的可以參考【聖馬可大教堂: 威尼斯(Venice)快閃二十四小時

我很訝異,一位拜占庭帝國無比痛恨的人物,卻成為幾乎世唯一葬在這座教堂中的非穆斯林,重點他還是一位虔誠無比的天主教徒。導遊對他的故事一無所知,而我對著石頭猛拍的行為,換來她的聳聳肩,似乎在說台灣人真的愛拍照。

Comnenus馬賽克



女王柔伊的馬賽克


走到二樓最深處,教堂東牆的柔伊馬賽克畫終於出現在眼前,這約莫是大教堂中最為重要的資產。這些畫大約是11世紀完成的。要知道十一世紀的繪畫技術,僅有一些早期的蛋彩畫,油畫是到十五世紀才流行起來。因此這幅馬賽克壁畫是一代女王柔伊,唯一留下的容貌紀錄。

我對西方歷史中的大美女,都有深入的研究。所以...

土耳其伊士坦堡:聖蘇菲亞大教堂(Hagia Sophia): 公元第十世紀的歐洲第一美女: 一代女皇柔伊(Zoe Porphyrogenita)的故事


畫中身穿深藍色長袍的耶穌基督坐在中間,背景是金色的,左手拿著聖經,右手施予他的祝福。在腦頭部兩側有字母IC和XC,是Iēsous Christos的簡寫,這是希臘文耶穌基督的名字(Jesus Christ)。他的兩側是康斯坦丁九世(Constantine IX Monomachus)和柔伊女皇(Empress Zoe)。皇帝提了一個錢包,作為像教會捐款的象徵。女皇則拿著一張捲軸,其實是她所做的捐款清單。皇帝頭上的銘文署名說:『康斯坦丁,虔誠的皇帝,羅馬人的國王,蒙馬休斯(Monomachus)』。女皇頭上的銘文寫著:『Zoë,非常虔誠的女皇』。

由於柔伊的馬賽克區域正在整修當中,為了拍到照片,爬上爬下,著實花了一番手腳。

最後終於在導遊的逼迫之下,結束聖蘇菲亞大教堂之旅。

教堂的出口,原先是正門,這裡有三個凹陷的拱道,下方是雄偉的青銅大門,門的上方也有漂亮的馬賽克畫。


接下來的下一站,便是地下水宮

>> 伊斯坦堡快閃24小時(二): 地下水宮(Basilica Ciste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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